中午新闻报道:本市宽山区发现了东立学院的两名失踪人员。确定为东立学院表演系99-1班岑可心和传达室接待员宋书今。
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照片,真不感相信,她竟是可心!她还活着,太不可思议了!得知消息后,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。
这段日子她去了哪里呢?也许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。
走进幽静的病房,可心再次映入眼帘了。她的妈妈满面凄愁地坐在她旁边。
得知我是可心的同学,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。
她没有死。更令人惊喜的是,她醒了过来。只是她什么都失忆了,就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。只要她活着,我的心就好过许多。世徒易遇,知己难求。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,我不希望失去她。这些日子心里忐忑不安,生怕她出事。还好,我的祈祷没有白费。
“哎……”可心的妈妈摇了摇头,长叹一口气,“那帮烦人的记者和警察刚走。你好好陪可心聊聊,你们是同学,没准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。”我目送可心的妈妈走出了病房。回过头,看着可心陌生了的容颜,似已轮回几世。她头发长了许多,样子依然可爱,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已全然无存了往昔迷人的笑容。她看着我,她显得很害怕,胆怯地用被单半遮着脑袋。
我走近她,“可心,还记得我吗?”
“你……是谁?”
“遥遥啊,你忘了吗?”
她一个劲的摇着头,“遥遥?遥遥?……不知道。”
看来她已经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。“真的忘了?遥遥这小名儿还是你给我起的呢。”
“可心是谁?”
“可心就是你啊,我们是同学,大家可喜欢你了。对了,你喜欢和我们一起踢足球,你当守门员,记得吗?”
“足球?那是什么东西?”
我自认白痴地回答:“圆圆的,用脚踢来踢去的东西。”我想缓解她对我的恐惧,“你渴吗?我给你倒杯水?”她点点头,脑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。我一手拿着水杯,一手帮她把枕头靠在身后。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刻,我闻到她身上缥缈着一股的淡淡香味儿。很熟悉,在哪里闻到过呢?我竟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“喂,洒了,洒了……”她打断我的思路,一只手在我眼前忽闪了两下。我回过神,杯子倾斜着,溢出一些水洒在了她的身上。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”我慌忙找毛巾拿给她擦。就在这时,她脖子上带着的东西凝滞了我的目光。
是一个像锦囊的东西。
“可心,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?”
她低头看了看,将那锦囊拿出来。那股香味儿就是从锦囊中散发出来的。
“哦,这是歆姐姐送给我的。”
我糊涂了,“歆姐姐?”
“对,就是歆姐姐送给我的。”她再次肯定。
“她是谁?”我很想知道她所指的是谁。
“救我的人啊。一个漂亮的姐姐。”
“救你的人?漂亮的姐姐?她在哪儿?”
“在……”她似乎忘记了。
“在哪里?”我又急迫地问。
“让我想想……”
“别急,慢慢想,”
“哦……”
“想起来了?”
“我……忘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可心身上散发的香味儿……非常熟悉……在哪里闻到过呢……
我冥思苦想着。
对了!……地道里,是地道里飘散的那种香气。那么,难道可心去过那里?
“可心……这短时间你一直和歆姐姐在一起吗?”
“是啊。歆姐姐对我很好。”
“你真的不记得歆姐姐住在哪里了?”
“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歆姐姐的家……那里没有灯,只有蜡烛和火把。”
没有灯,只有蜡烛和火把……难道在地下?
“那她的家是什么样的?”
“好多一样的屋子,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,很多蜡烛,能听到流水的声音…
对了,有几间屋子不同,里面放着长长的黑盒子。我第一次进去时,歆姐姐显得很生气,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进去。她说,那里睡者她的祖宗,任何人都不准打搅他们的清休。“
“睡着祖宗?长长的木盒子?”我更糊涂了。
“是啊,黑色的。”
我猜测:难道是棺材?
“那你是怎么离开的?”
“不知道,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。”
“可心,这锦囊中的香味……”
“哦,这是一种叫忘魂花的花香。歆姐姐的家里有好多这种花的。”
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花,“忘魂花?”
“是啊。姐姐的家里到处弥漫着这种花香。如果吸食了这种花的花粉就会沉睡。”
花粉?沉睡?怪不得上次在地道里会觉得疲倦,原来如此……对!同学们一定是吸食了忘魂花的花粉才会不醒人世的。
地道里有这股花香,难道她去过那个地道?又是谁带她去的呢?还有,她所谓的那个歆格格又是谁?
一时间,脑袋里的可用空间又被问号占去了不少内存,这意味着什么?反映迟钝。可心所指的那个歆姐姐也许就在地道里……
那要怎样才能救醒沉睡的同学呢?也许可心知道……
“可心,如果误食了这种花的花粉怎么办?”
她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也许歆姐姐知道。”
“花香对你没影响吗?”
“当然有,这么久我只醒过一次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那里是个奇特的地方。歆姐姐说忘魂花每月开一次。花香非常浓郁时,我就要沉睡;直到花香散淡了,我才会醒来。”
我更糊涂了。
歆格格到底是谁呢?她说是个漂亮的姐姐,难道是靳雪歆吗?
“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?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再仔细想想……”
我希望出现奇迹,她能想起些什么。
她只是摇头,一副无知的样子。
我觉得可心所说的那个歆姐姐可能就是靳雪歆。于是我打电话告诉雪盈带她姐姐的那张照片来医院。当可心见到雪盈的那一刻,吐出了令我欲乎窒息的三个字:歆姐姐。
我诧异地看着雪盈,而她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。
“她……她是歆格格?可心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“没有啊,”她很肯定地看着雪盈,“歆姐姐,你不认识我啦?”
雪盈困惑无语。
难道她所说的歆姐姐是雪盈?怎么可能,一定是搞错了。我怎么都不感相信这是真的。
也许她的记忆真的紊乱了。我只能以这样的解释来自我安慰。
如果这是个噩梦,请早些醒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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